也许他说的是真的,但与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呢?
“年轻。贺青砚喜你年轻,也会因为你不再年轻而抛弃你。”冯炳说得不留面。
冯薇不悦地皱起眉,不喜在被选择的位置,更何况在她看来,她与贺青砚之间,是她选择了贺青砚。
“比如呢?”她心如溺般沉重,脑海嗡嗡作响,听冯炳的弦外之音。
如果冯炳对晚辈的忤逆有容忍额度,冯薇今晚早已超额,但冯炳只是紧了紧嘴角,片刻又放松,他十分擅长权衡轻重。
这间绝对隔音的书房,是冯炳所有机密的储存地,冯薇很少被允许走这里。
“照片、视频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过段时间,他被其他人引,转而抛弃你,你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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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薇19岁,于人生最灿烂的黄金时代,衰老对她而言是象概念,甚至她并不恐惧年龄增长,她向往成熟的人生,这意味着掌控生活,摆脱糟糕的家庭背景。
“怎么办?”冯薇厌烦了兜圈,希望听到冯炳真正想说的话。
冯薇是他的孩里,最不起的一个。曾经是他养家糊的负担,和最宝贵的儿同一年降生,要瓜分儿的、营养品,她是彻彻尾的累赘。
“不了,吃太多坐不。”冯薇站在门,后背抵住门框,脸在背光里暗沉沉。
“你知你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吗?”冯炳坐在桌前,仰面看她。
冯薇没有绪波动,在原地站着,缓慢发一声,“哦。”
冯炳开始发愁,因为女儿本意识不到危机,他燃一支烟,疲惫地了一。
有朝一日,累赘成了金块,她的重量仍然沉甸甸,背在上却让冯炳十足喜悦,他迫不及待传授她为人世的理。
*啥也不说了,祝大家健康吧。
空坐,淡声:“我就在这里吃。”
在他的家庭生活里,冯薇遥远得仿佛不存在,偶尔和同龄男孩扯上关系,闹到他面前,才让他想起这个年幼的女儿。
“你要想办法……”冯炳顿了片刻,组织委婉的措辞,“保留一些你们确实在一起的证据。”
“他的联姻对象换过几次,你应该知。从你姑姑变成你,对我而言当然是更好,但你太年轻,会让其他人有机可乘。”
她站在门,看冯炳打开灯,一张垫放在座椅上,唤她过来坐。
冯薇听了,缓慢地转动睛,自地面寸寸抬升,至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好,我知了。”冯薇打断他,往后退一步,撤离这间书房的范围。
“什么?”
不到二十分钟,饭吃完了,因着没人说话,冯薇吃得很舒坦,她了嘴准备离席,被冯炳喊住:“去我书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