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，她察觉到有人在踢她的脚，吃力地睁开，看见骆苍止已经收拾好站在自己面前，正面无表地俯看着她。

“骆苍止！你比谁都清楚，一旦你染上这个，你整个人就毁了！就算你有再多的钱再多的毒品可以自给自足，但是你再也离不开它了！你难要靠它活去，你想想，它会叫你人不人鬼不鬼的……”

“反正他对你也没隐瞒，应该是早就告诉你了。是程斐，他为了从我这里拿到我母亲的消息，也为了叫我活来好帮着他一起抓她，不惜用纯度最的毒品给我止痛。不过，在你心里，他这样的人代表了正义的一方，什么都是对的。叫毒枭染上毒瘾，这才是最彩的戏码，叫人在天在看，叫自作自受，对不对？”

“老板请你梳洗后上去，有事找你。”

次针，还有两个火柴盒大小的透明塑料袋。他正举着一张折叠好的锡纸，凑到鼻前，半闭着双，姿态贪婪而满足，狠狠地了一大。

前的男人不再风倜傥，带着一种落魄和病态般的享乐表，似乎并没在意她忽然闯来，坐在地上不断着，脸上越来越放松，真的好似飘飘然在享受着什么一样。

就算乔初夏有再多的心理准备，可当这一幕真实无比的景象呈现在前时，她整个人还是呆住了，握着门把手的手不住颤抖，分着冷汗。

此时距离中午十二，正好还有九个小时，乔初夏在冰凉的地上，痛裂。什么是好，什么是坏，善与恶的界线又在哪里，如何区分，她全都不知了，这二十多年的世界观，放佛一瞬间全都轰然倒塌，再也建不起来了。

他掸了掸衣服，抬脚走，乔初夏急了，一把拽住他的脚。

早上天刚亮的时候，房间门铃再次被疯狂地响，僵了两个多小时的乔初夏挣扎起去开门。

骆苍止冷笑，挣了一，蹲来与她对视，一字一句：“我的事，跟你没关系了，你记得，再遇到我的时候，就是你的死期！”

她抱着双膝一动不动，慢慢闭上，不敢再看。

“说了这么多，那你想不想知，究竟是谁叫我染上这东西的？”

乔初夏语，她确实不知。

她不是没想过，他这样的人，常在河边走，哪有不湿鞋，可她仍有一丝侥幸，觉得他又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毒品的危害，不会轻易去挑战自己的克制力。

“什么一副很吃惊的样，我以为你能想得到。一般人伤成这样，又了这么多血，一定活不来。我又不是超人，能熬过来不只是我命大，更是因为关键时刻有人帮我了决定，纯度的杜冷丁止痛效果最好，用久了必然上瘾。我注了一个月的杜冷丁来止痛，就算毒也不奇怪，你刚才那个表，就好像见到和尚吃肉似的，真是好笑。”

乔初夏浑没了力气，一靠着门坐在地上，发不一儿声音。

说完，他用力踹开她，一闪离开，消失在她的视线里。

没想到此时此刻，就被她亲撞见，他在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