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终于再也忍不住,想要伸手去摸摸他额,就在快碰到他时,却被他猛地
大概七八分钟以后,车门又被拉开,手里拎着塑料袋的沈澈重新钻车里,看看前面几乎纹丝不动的车,摇了摇。他低从袋里拿一杯的蜂蜜柚茶递给廖,用依旧是没什么温度的语气开:“趁喝了,回家吃药。”
可她不敢伸手去夺,沈澈不理会她,仍旧是每一勺都盛得满满的,只是渐渐地脸越来越青,吃的速度也慢了来。但他不停,带着少见的固执,整个腔都要被冰得快要麻木掉。
“手拿开!”
冷汗从鬓角落来,在方向盘上的大手几不可见地颤抖,他用力握紧,骨节突而泛白,脸已经青得吓人。
最后一勺冰吃完,沈澈几乎已经全哆嗦了,他的几乎没有觉了,牙齿都在打颤,胃好像装满了冰块儿,一一地在疼。前面的路又转为绿,他艰难地伸手继续开车,向前蹭了蹭,跟着前面的车缓缓向前,终于拐向另一条不那么拥堵的街,将车速提起来。
他挖了一大勺,张大嘴用力中,再也不说话,一接一地吃起来。
廖这才想起,那家常去的冷饮店就在旁,她讪讪接过,了习惯了一,有儿苦。
沈澈给自己买的居然是芒果味的大份绵绵冰,他拿着勺在上面戳了几,不着急吃,忽然长叹一声,带着无尽慨。
他不说话,也不理会廖担忧的神,固执又倔。
“沈澈,你……”
“我想知这东西哪里好,所以上次捷足先登,以为自己占到了天大的便宜。只可惜才一,还没尝来是什么滋味儿。”
正在擤鼻涕的廖一惊,在路车太危险了,来不及喊他,沈澈已经两步迈上了路边的人行。她看着他的背影,才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轻松地在人前喊他的名字。
沈澈的手指一一敲着方向盘,面无表,但角的余光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他想了想,扭看向路边,解开安全带猛地推门车。
真的疼,不是针扎似的疼,也不是一一的疼,而是一种全被浸到漫无边际的冰中,从到脚底,四肢全都被凉意席卷,然后整个心被冰得搐的疼。
号的时候,沈澈扭开电台听广播。廖转过脸来看他,见他没有半分想同自己讲话的意思,也就闭不言。车厢里是令人窒息的安静,空调温度略低,她鼻发,猛地打了个嚏,赶紧伸手了张面纸用力擤鼻涕。
嘴可以麻木,胃可以麻木,那么为什么心不能麻木呢,他边吃边想。他真的以为无所谓,一桩可有可无的婚姻,谈不上或者不,反正她他,他承认自己接受起来有些甘之如饴,因为这满足了他为男人的骄傲。
那么一大份,两个人吃都绰绰有余,天气还没到那么,廖看着他,忍不住声劝:“别吃了,太凉了伤胃。”
但她却亲在别人面前承认,她与他的关系不过是最单纯的利益关系,她陪他睡觉,他帮他报仇,银货两讫互不相欠。